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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5/1/25 18: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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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石收音机

《咏收音机》

堂中案上一城池,

开动机关立发声。

世间万籁绕梁日,

不见原物现真身。

胡诌一首歪诗,引出一段过往……

赵本山的小品有这样一个情节,当被问到家里有什么家用电器时,赵本山的回答是:

“手电筒”。

手电筒

引得台下笑声一片。

如果手电筒真算家用电器的话,估计那个时代过来的人们,家家的第一台电器还真就是手电筒了。

如果还想再提升一个档次的话,中国当时所有家庭最先普及,也最真正算得上家用电器的,应该就是收音机了。

我们家的第一台收音机应该是年二哥自制的“晶体管收音机”,当时二哥还是我们公社的高中学生。

收音机

年,《人民日报》发表《关于公办小学下放到大队来办的讨论》,全国普遍形成一个公社办一所高中,一个大队办一所初中,一个生产队办一所小学(教学点)的基本格局。

当时学校注重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高中物理老师在给学生讲授收音机工作原理时,由于二哥比较聪明好学,动手能力也比较强,就开始在家里捣鼓起来了。

二哥的高中毕业照

二哥自制的收音机应该是从“矿石收音机”发展而来的“晶体管收音机”,制作起来也比较简单,所需材料也就是两个电容器,两个二极管,一个陶瓷扬声器,一些漆包线。按照线路图连接起来,再拉一根很长的天线,好像最少要达到5米长,再接一根地线,只要焊接没有问题,收音机就可以响起来。无需电源,又节能,又环保。

天线

但缺点也是显而易见的,声音太小,离开耳边20㎝估计听起来就费劲了,并且经常会出现"夹音",就是两个甚至几个电台混在一起响,互相干扰。

往往感觉收音机里的声音是被一阵清风吹过来的,由远及近,由小到大,慢慢听清楚了,更加清楚了,但突然风向一变,就又慢慢飘走了,越飘越远,越远越小,甚至什么都听不到了,忽而,又好像来了一阵狂风,突然一家电台,甚至几家电台同时到来,互相影响,此起彼伏,夹杂不清。

在我的印象中,二哥自制的收音机响是响过,但效果好像一直不好,可能是他买的器材图便宜质量不高,或是他的焊接技术有瑕疵,亦或漆包线缠绕圈数不够,总之,最后他自己也放弃了,好像只剩下一个收音机的空匣子在家里的方桌上放了好久。

后来他不知又从哪儿弄来一个成品,特像电影《英雄儿女》中主人公王成在说“向我开炮”时的对讲机,但只有话筒,黑色的,露出两根线头子,一根接在天线上,一根接在地线上。

立刻,从里面传出了我国第一颗人造卫星发出的《东方红》乐曲,那诞生于华夏文明发祥地的古老而又新鲜的乐曲,萦徊,婉转,我一下高兴地跳了起来。

原来所谓的话筒就是一个收音机,音乐悠扬动听,但缺点仍然是声音小,我直接就拿在手里放在耳边听,如果给地线上倒上些水,声音会立马大一些。

半导体

当然还是有夹音,几个电台混杂在一起,或者一会儿是中央广播电台,突然又成了当时的苏联对华广播了。

那时中苏关系正在紧张,珍宝岛事件发生不久,苏联的核威胁高悬在国人头上,全国人民正在“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备战、备荒、为人民”。

我甚至记得家里有一本怎样预防原子弹的书籍,说可以趴在墙根下,钻到山洞里来防原子弹爆炸等等。

原子弹爆炸

现在想想,那个时代的人民也真是伟大,两个世界超级大国,美国和苏联都在不同历史时期对我国进行过核威胁、核讹诈,但我们的人民就在那样艰苦的岁月里,却仍有乐观向上的精神,值得世人敬佩。

记得爱因斯坦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不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战用什么武器,但是第四次世界大战人们将只会用木棒和石头打”。

而我认为爱因斯坦还是乐观了,让我说,当第三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地球上就根本不可能再有第四次世界大战了,因为,人类早已被自己毁灭了。

那时传说很多特务就收听此类电台,记得当时看过朝鲜的一部反特故事影片,叫《看不见的战线》,就讲朝鲜安全部门抓获韩国特务的故事。

鸭绿江断桥

影片中,韩国特务机关利用广播电台定时播放钢琴曲,而曲中的乐谱就是密码,特务通过收听钢琴曲获取情报和行动指令。所以收听此类电台都是犯法的,如果被发现,那时要被劳教的。

那时也说得神乎其神,说你只要一偷听,公安机关就能立马监测到,并迅速定位,在最短时间内赶到,送你进监狱。

长大后学了物理才知道,像这种矿石收音机,由于没有振荡器,因此反间谍组织根本不能侦测到被监听的频率,因此,矿石收音机被间谍使用这可是真的,好像现在都还有。

所以那时父母也不是多支持,加之声音小,杂音大,所以慢慢也就被冷落了。

当然冷落的最重要原因是大哥买了一部海鸥牌半导体收音机。

这台收音机比砖头还略小,外面还有一个真皮套子,相当考究,在我们村我们家应当是第一个拥有正经八百收音机的人家。声音大,电台多,想听什么就听什么,但这个收音机大哥走到哪,带到哪,我听得倒不多。

好在当时全县给每家每户拉了有线广播,路遥的作品《人生》中就有这个情节,其中黄亚萍就是县广播站的播音员。书中描写黄亚萍用标准的普通话,朗读高家林写的新闻稿件,那真是一个声情并茂!

平凡的世界

但我们县广播站的播音员就逊色多了,有一次播报当地新闻,第一句话还是普通话:

“某某县广播站”。

第二句话却变成当地方言:

“麻家寺的驴找不见”。

麻家寺是当地一个地名,估计一读地名,本就不标准的普通话就“拐”成京兰腔了。

小毛驴

当时还有一个段子,说正在转播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新闻联播,但突然里面传来一句“皮鞋不买我不去”的话。

估计是工作人员一边在做转播,一边正和对象谈结婚条件,由于录播条件隔音效果不好,把临时“加码”的话也播出去了。由此想到那时的女青年们加码条件也是相当低,一双皮鞋就能把自己嫁出去,不像现在,一张嘴就是“有车有房,父母双亡”了。突然记起当时流行的择偶标准1-10:

一套家具带沙发

二老退休看娃娃

三转一扭带咔嚓(三转:自行车、手表、缝纫机;一扭:收音机;咔嚓:照相机。)

四季衣服有的咔(的咔:的确良咔叽布。)

五官端正一米八

六亲不认认娘家

七十块钱带附加,(七十多块:月薪;附加:附加工资。)

八面玲珑会说话

酒不喝,烟不拿

真心实意听我话

彩礼

今昔一对比,那时还只是六亲不认,现在纯粹是要父母双亡了。估计这也是现代年轻人不结婚、生育率持续下降的一个原因了。

但这个有线广播最大的遗憾就是节目固定,时间固定。

节目就三个,分别是当地新闻,转播中央广播电台新闻联播,一段音乐,雷打不变。时间是中午半小时,晚上一小时多,合起来绝对不超过两小时。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充满遗憾的愿望,也随着包产到户的到来而烟消云散了。

有线小喇叭

包产到户后,学生们的农活翻倍的增长,那时我要到山下六七里远的地方去上学,晚上回来后还有一大堆农活等着你,给牲口铡草、垫圈、饮水、添草……

忙的是脚不沾地,而父亲还在后面“喝神断猫鬼”的嫌你慢,连看书的时间都没有,哪有闲情逸致听广播。

有一个星期天,应当不是农忙季节,下午干完农活后,有了片刻闲工夫,我就坐在院子里看书,突然记起这会该是广播当地新闻的时间了。那时没有钟表,看时间全看太阳。父母会告诉我们早上影子到半院子该干啥,下午,影子上到东边墙上什么位置该干什么,等等。

望着夕阳已上半墙,但院子里仍静悄悄的,小喇叭挂在墙上没有一丝声响,我担心是地线断了,过去检查,一切正常。跑到邻居家一问,说已经多少天不响了。一问原因,说好像有一段地方的电线被人偷剪拿走了。

电线杆

“县上不是经常派人维修吗?”我问邻居。

“包产到户后,没人管了!”

我知道这个广播线只有一根,电线杆是木头的,也不高,线是八号铅丝做的,走到跟前能听到嗡嗡的电流声。

有一次我们几个小朋友玩,不小心把红领巾扔到电线上,我骑到同学的肩上去取,由于红领巾是湿的,当我的手接触红领巾的那一瞬间,只觉得手尖一麻,瞬间整条胳膊也麻了,下面的同学一声尖叫,瘫倒在地,我也被摔在地上,才明白被电击了,

同学告诉我,他只感觉脖子一麻,整个头都不听使唤了。

长大后才明白,这个电是直流电,只是电流特别强,但电压是低于36伏的,对人总的来说是安全的,但被电击还是很不好受,至今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从此以后,小喇叭再也没有响过。后来发现,我们附近的那些电线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剪走了,时间不长,发现连电线杆子都不见了。

转眼到了八十年代,刘兰芳的评书《岳飞传》一下火了起来,轰动全国。

评书

当时每天只在中午播放半小时。学校有一位女老师,人特别好。她有一个半导体收音机,我们中午不回家的学生就围过去听,她就索性把收音机放到窗台外面,我们一群学生津津有味地听完了,她再把收音机拿到办公室里,这样持续了好长时间,陆续听过的评书有单田芳,袁阔成等名家演播的《杨家将》《隋唐演义》《三国演义》等等。

杨家将

后来王刚的《夜幕下的哈尔滨》一下又火了起来,特别想听,可惜播放时间偏偏在晚上,由于上学的路途遥远,平时等我们放学回到家,早已播完了。

记得是一个星期天,我听到大哥的那个收音机正在播放《夜幕下的哈尔滨》。当时大哥刚结婚不久,我也不想进去,但又太想听了,就坐在门外的台阶下面,由于远,听的也是有一句没一句的。

母亲看到我的样子,有点难过,出来叫我回去,但我还想听一会,就磨磨蹭蹭不愿意回去。母亲生气了,眼里尽显“恨铁不成钢”的怒意,一句:

“回去,没志气,我给你买!”

我知道母亲在骗我,家里由于大哥结婚,拉了一屁股的债,当时为了还村里的亏空,在包产到户分队里牲口时,别人家都分的是大骡子大马,而我们家只分了一头谁家都不要的老驴,眼看马上要春播了,就这头驴,估计连种田的耧都拉不动,父亲正愁得天天骂人生气呢!哪有买收音机的钱。

耧田

但看到母亲眼睛里冒出的火,我有点害怕,乖乖回去了。

晚上母亲给父亲说起我白天丢人现眼的事,并说已经答应给我买收音机。父亲说道:

“用啥买,借都没地方借去”。

是啊!当时大哥结婚,把能借的亲戚朋友都借了,思来想去,还是只有向大姐张嘴,可这个嘴真张不开啊!

想当年尕爹要搬迁到另外的村庄去,父母考虑到我们弟兄多,想把尕爹的旧庄廓(方言,农村小院)买下来,当时尕爹要价是元,在70年代初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但家里只有60元。没办法,给大姐写信,大姐邮寄来了元,终于把这个庄廓买了下来。

刚包场到户那几年,我们本地干旱,庄稼绝收,当时国家每人每月补助供应粮14斤,但要收钱,当然,价格很低,只有市场价的一半,但就这样我们家每月也需要20多元钱,家里没有一分钱,全是大姐大姐夫每月从新疆把钱汇过来。我就知道我们庄上有几家由于当时凑不够钱,当月的供应粮没有购买上,导致一家人饿肚子。

最后思来想去,父母还是决定给大姐写信……

少年,少年,祖国的春天

当大姐把汇款单寄来后,我和四姐立马就到十里之外的邮局去取款。

记得那是刚过完春节,不知是天气渐渐热起来了,还是我们走得急了,总归到邮局后,我们两人都走了一身热汗。

从邮局取上钱,立马就到隔壁的商店去买收音机,当时流行的就是金丝猴牌半导体收音机,还是一块砖头大小,定价15元,大姐邮寄过来了20元,又买了三节电池,所剩的钱也就寥寥无几了。

男孩与收音机

紧赶慢赶到家,在《夜幕下的哈尔滨》开讲之前,安装好了电池。收音机是新的,电池是新的,一打开收音机,声音是又大又洪亮,王刚那磁石般的声音终于在这个破败的农村小院里响起。

母亲瞪了我一眼,说了一句:

“加(发声词,有“现在,开始”之意)好好听!”

感谢大姐,每次这个家庭有困难,你总是去帮助,你虽远在千里之外,但这个家是你永远的牵挂。

有了这个收音机,我的业余生活一下丰富起来了。那时最爱听的节目除了评书外,还有小喇叭节目,这个少儿节目在当时是中国大陆覆盖面最广、影响最大的一档少儿节目,是我们这代人对童年生活回忆的重要组成部分。

后来在一个综艺节目中看到歌手蔡国庆本人的回忆,说小喇叭节目开始曲中甜美的童声是他在70年代录制的,这段声音是小喇叭的忠实听众最熟悉的,在某种程度上甚至是我们童年回忆的一个符号。

蔡国庆

一到时间,随着“谁要我的灯笼裤,鸡蛋皮小帽白光光,橘子皮是我的红衣裳,嗨,辣椒做我的灯笼裤,蚕豆皮鞋---咔咔响,你要问我是哪一个(soladoladoremidola),我是小木偶,名字就叫小丁当,随着前奏音乐的响起,答滴答,答滴答,答滴答滴答,一个清脆的童音传来:“小朋友,小喇叭开始广播啦!”

节目里有故事、歌曲、广播剧等,很多节目都是小朋友们喜欢听的,也能从中受到很大的启迪和教育。

记得讲故事的是孙敬修,几乎每天都会在节目里讲一个故事,让我们听得津津有味,如痴如醉。还有孙敬修的学生曹灿,他讲的《匹诺曹的故事》,让我至今一紧张还有摸鼻子的坏习惯,还有“故事阿姨”以至后来的“故事奶奶”康瑛女士,他们精湛的播讲艺术吸引了一代代的儿童,陪伴我们度过美好的童年。

匹诺曹

但好景不长,这个收音机就不响了,托熟人的朋友去修,好长时间杳无音信,我天天催母亲问修好没有。

终于有一天传话让去取收音机,我满心欢喜地去了熟人家,见到了久别的收音机,可熟人告诉我,他的朋友说修不好了,里面的零件全拧坏了。

我只能垂头丧气地带着坏收音机回家,告诉母亲实情,母亲一个一个审问我们几个,问是谁把收音机弄坏了,问了半天也没有问出一个所以然来……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品

后来又送人去修,还是原话,说纯粹没办法了,并且连坏收音机都再没有退回来。

母亲好长时间还一直念叨,你修不好也算了,但你要把死尸(方言:原物)还回来啊!可最终这台收音机是“活不见机,死不见尸”。

现在想来弄坏收音机的“罪魁祸首”应该是三哥。

有一次家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他把收音机的后盖子打开,找了一个平改锥,对着里面的元件,只要能用平改锥搭上手的,他都一个一个拧紧。我清楚得记得有几个电容器上面都点了不同颜色的油漆,后来才明白这表示绝对不能动,而三哥当时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些零件都松了,要拧紧。”

还在拧的过程中开着收音机,拧着拧着收音机不响了,他就又倒回来一点,收音机就又响起来了。

半导体收音机

他想当然认为收音机的零件和上螺丝一样,越紧越好,真是“不懂机器乱膏油”,好心办了坏事,应了现在的一句话,“没知识真可怕”啊!

我又陷入了没有收音机的寂寞时光里,就像现在的人一整天忘带手机一样,心里空落落的。

落寞的男孩

好在时间不长,三哥从大姐家带回一台春蕾牌收音机,虽说是旧的,由于大姐保护得好,就跟新的没有两样,收音机高端大气,上档次,中波短波都有,收听的台也多,中间还有一个小灯泡,便于晚上调谐照明,又美观又实用,而且是交直流两用的(但我们那时村庄还没有通电)。

收音机

我第一次听到“出口转内销”这个词语,说本来这个收音机是要出口的,是大姐托关系凭票买来的。

七十年代买东西不但要有钱,而且还需要票,最常见的如布票、粮票、肉票、自行车票等,我们家现在甚至还保存一张背心票,如果没有这张背心票,不管你有多少钱,这件背心你照样买不上。

粮票

不管怎样,我们家终于拥有了一台比砖头大的收音机了。

那时白天上学,晚上回来又要做农活,所以只能在睡觉前听,我经常在睡觉时把收音机放在枕头旁,听着听着有时就睡着了,为此,挨了母亲不少的批评,甚至有一次给我还没收了好几天。

这个收音机啥都好,但就是太费电池了,记得一次要装6节电池,并且时间不长就没电了,眼看声音越来越弱,直至听不见了,但还是没有钱买新电池,我记得多少次由于没有电池,收音机真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我真的欲哭无泪。

电池

真是穷则思变。

那时我已经有些初步的物理化学知识了,也学会创新了,我发现把用过的旧电池放在太阳下面晒一晒,哎!以前不响的收音机又响了,但就是顶多再多坚持上几天时间,就又不响了。

后来又发现如果把旧电池多接上几节,原本只接六节电池,我在收音机的电源两极各引出一根导线在外面,用废纸把旧电池卷起来用线捆扎好,从淘汰下的自行车里面轮胎上剪一条橡皮,把两端接在一起,绷在捆扎好的电池的两端,把两根导线接在电池的两极,居然微弱的声音变大了,以至于后来接的电池越来越多……

但到后来接再多的旧电池,还是不行了,我开始再研究。就在废电池上用锥子扎几个眼,然后把锅里的水烧开,多多的放上些食盐,把扎了眼的电池放进去,滚上十分钟左右,把电池取出来,在太阳下暴晒几天,重新安装上,居然跟新电池的声音没什么两样!但就是持续时间不长。

第二次再煮,再用。最多三次,但听的时间会越来越短,以至于后面再煮,也没有声音了,电池本身也瘪下去了。

那时也没有环保的概念,这时才就依依不舍地扔了。

旧电池

这样一晒二接三扎眼,电池的身子不瘪下去一个都舍不得扔,我们家每间房子的棋盘窗子的格子里,都放着一个个电池,多的时候甚至有几十个之多,也真成为一片“心酸”的风景!

当时费这么大功夫收听收音机,当然不只是为了听娱乐节目,这时我已到初三了,学习压力越来越大,但家里的农活越来越多,父母吵架也是越来越凶,我想要离开这个家的愿望也越来越强烈,这样做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学习,收音机成了我获取书本以外知识的主要渠道了。

当时的老师除能教授书本上的知识外,对课外知识几乎不讲。当时的几位老师全是民办老师转过来的,一人要兼代几门课,物理化学一人代,语文政治一人代,代数几何一人代,英语还纯粹没有老师,从外校聘请了一位老师,每周星期天上半天课,其余所谓的副科,在初三一概不上。

初中课本

记得给我们上语文和政治的老师本是教语文的民办老师,教语文倒还可以,虽然普通话不标准,但还在努力去说,其余老师一概全是方言。但政治课没人代,校长认为文史哲不分家,就让他代,他又不愿意代,但又没办法,所以上政治课就是真正的照本宣科,把课本念一遍,然后要求把后面的作业题做上就行了。

记得当时政治课初一是《青少年修养》,初二是《社会发展简史》,初三是《法律常识》,而中考只考《法律常识》,其余一概不考。

记得《法律常识》那本书也就多页,很薄的一本,那时考试也简单,死记硬背就行了,老师只要教一教答题技巧,好比简答题怎样答,论述题怎样答就行了。

但他一概不讲,认为语文才是他的主课,政治是他的“副科”,甚至更多的时间在政治课上教语文。

可政治和语文一样,也要考啊,记得当时就连我国的最高国家权力机关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这样的常识性问题都不要求学生记住。

当时还有10分的时事政治题,那时的学生纯粹没有了解外面世界的渠道,本应是老师搜集整理总结给学生为好,可他一概不管。

没办法,我就在广播的新闻联播里面找。记得当时报道说我国于年4月8日第一次成功发射了一颗同步轨道(也叫静止轨道)通信卫星,定位于东经°的赤道上空。我认为这道题有可能会考,就抄在笔记本上记下了,果不其然,在预选考试和正式考试中,这道题都出现了。

记得在预选考试中,我们和本公社的另一所初中放在一起考,考政治前他们的老师让他们背的时事政治题有什么叫美帝国主义,什么叫社会帝国主义等,我一看,头都大了,这些我是闻所未闻。

但到真正考试时,考试范围紧扣教材,一点也不超考试大纲。

考试

大家想想,当时已是年,改革开放已好几年,但这位老师还在用“左”的思想指导教学工作,他的教学,对学生不但没有帮助,而且还浪费了学生的大量时间,当时和我熟悉的那位同学在我面前简直是倒背如流,那估计也是花费了大量时间才做到这一步的。这样说来,我还应当感谢我的政治老师,最起码人家没有胡折腾我们。

由此可以看出,当时的大多老师,平时一点也不研究教材,研究大纲,甚至连考试范围和内容都不清楚,真是你考你的,我教我的,两者之间风马牛不相及,说一点极端的话,连应试教育都没有做到,哪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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