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颠治疗 https://m.yiyuan.99.com.cn/bjzkbdfyy/a/285365/我无法告诉你,我对孤独是好是坏的看法,但是我总愿意相信,终有一天,真的会有许许多多的“土地”相连,只为让那些漂泊无依的“孤岛”们相聚,不论亲情,或者是爱情。
不知什么时候,那首《南山南》忽然就成为了大街小巷传唱的经典民谣,人们喃喃哼唱着那忧伤的旋律,探讨着那些“不知所云”的歌词,猜测着作词者究竟有着怎样的生活经历才能将这首曲子写得又寂寞又美好……
这应该是一段欲说还休的爱情故事吧,跨越世纪,超越生死。只是不知,这世间的故事,究竟是因缺憾而显得美好,还是因为太过美好,所以才有了“月满则亏”的遗憾。我将耳机的音量调的更大些,接着望向窗外呼啸而过的风景……
身边的密友睡得正是香甜。
我们是高中和大学的好友,算来相识已有十余年了吧。想到这些的时候,我不禁有一点震惊,仿佛昨天我们还在操场手挽手畅谈着“三十岁再结婚”的豪言壮语,现在她马上就要嫁做人妇了,就连睡梦中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微笑着转过头去。想起一年前的暑假去苏州见她,她兴奋地介绍杉哥给我认识。现在两人甜甜蜜蜜,终于修成正果,“小糖,我结婚你一定要来送我啊!你是唯一一个代表娘家人送我到男方家出嫁的,可要好好保护我啊,我都没有邀请其他人呢……”
一路上寻找遗失的美好
旅途的目的地是西安。路途还很遥远,一路上坐在副驾上的杉哥时不时的回头深情地望着阿田,轻声安慰着正式离开家乡的她,时不时地把手递过来握着她的手……
到西安时已是深夜,把我们安顿好后,杉哥不舍地抱了抱阿田,说明天休整一天,后天再正式接她去家里办仪式,按照这边的习俗,婚礼之前新郎就不能再见新娘了。然后又认真地对我俩说,一定要互相照顾,有什么问题随时给他打电话。
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第二天刚好是情人节,我们一起去车站接从其他地方赶来西安的朋友们,陪她渡过最后一个单身夜。
狂欢结束后,我们回到酒店房间,阿田把两张床拼在一起,像大学时那样秉烛夜谈。我们窝在各自的被子里,聊着以前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阿田忽然说:“小糖,为什么我觉得你这两天有些心不在焉呢?你总是这样,表面上一切正常,该说就说,该笑就笑,可是我知道你真正开心时不是这样,到底有什么事呢?”
我在黑暗中尴尬又无奈的笑了笑,这丫头观察力还是那么敏锐。我沉默片刻,松了一口气说:“是啊,这两天我的确有些蔫。阿田,对不起,你结婚本来是件大大的喜事,可我却还是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阿田把手伸过来,握住我的手,安慰我说:“傻瓜,我都明白,怎么会怪你呢?你也算千里迢迢来送我,我感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你呢?谈一谈吧,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即便帮不了,说出来也总是好的……”
我叹了口气,想了想,说:“阿田,我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孤僻,越来越孤单了……”
越长大越孤单
事情要从送她来西安的前一天说起。
本来新年应该是阖家团圆其乐融融的,可是我和老爸却起了争执,想起最后他指责我的话:“你现在当真是越来越……孤傲了,一幅谁都看不上的样子,无非是你还忘不了你那个前男友!”然后又甩下一句“你自己好好反思吧!”之后,留下一个僵硬的背影。
我当时站在原地,被他的话说得愣愣的,很长时间之后才反应过来,默默地回自己房间掉眼泪。从离开小城到现在,我一直没有给老爸打电话,当然他也没有给我打来。
“阿田,说真的,每次听到他说类似的话心里总是很难过的。我们明明是这世界上最亲的人,他也明明知道提起前任,我会难过,哪怕现在已经放下,可是那里总是个脆弱的伤疤可为什么他还要用这样尖刻的话语去直戳我的痛处呢?”
阿田停了停,坐起身来,打开灯看着我,认真的说:“小糖,我理解你。你也了解我的情感经历,杉哥并不是我的初恋,和初恋分手的那一段时间你也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我记得那会儿我也想过这辈子再也不谈恋爱,也绝不可能结婚。”
说到这里,啊田叹了一口气,“爸妈也托人给我安排了不少相亲,也骂过我毫无理由的挑三拣四,我也像你那样,一边听骂一边难过,甚至有一段时间我都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没有人爱?后来我实在受不了爸妈的喋喋不休,就去了苏州工作,在那里遇到了杉哥……”
后来的事她不用多说,我也知道了。我明白啊田是想劝我:爸妈不管怎么样对我,他们的出发点总是为了我好,或许他们的方式有那么一些不合适,可是家人是怎么吵也吵不散的。可是想起爸爸的话,心里还是不开心。
刻骨铭心的记忆,忘不掉的伤
见我这样,啊田又接着说:“他们只会为你担心,担心你在外地工作辛苦,吃不好休息不好……唉,要嫁人了才知道,爸妈就算是再严厉的骂,里面也包含着心疼。过了明天,按家乡的风俗,我再回我爸妈家就是‘回娘家’,就是‘客人’了,小糖,你说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依旧不语,她又停了停,将刚才飘忽的目光重新放在我身上,笑了笑,继续说:“啊,还好杉哥待我很好。小糖,其实你完全不必担心。我敢说叔叔现在一定很担心你,说不定正在纠结要不要给你打电话,发短信。至于Mr.Right,说不定明天在哪个转角就能遇到,你看杉哥不就是这样?人对了,一切都是对的,多好?”
说完她又神秘地眯起眼睛,向我凑得近了些,说:“你应该记得吧,我说过我一定不会接受姐弟恋,可是杉哥实际上比我还小七个月呢!”
说完,她狡黠地一笑,潇洒地躺下,闭上眼睛,用无比肯定的语气喃喃的说:“相信我,小糖,过去的事情总会过去的,该来的也会来,明天给叔叔打个电话,说几句关心的话,然后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我会把我的手捧花扔给你……你可得接好啊……”
婚礼那天很顺利,我和几位朋友在房间设下许多难题,就等着新郎来接新娘,杉哥也终于通过“亲友团”种种考验,把一脸甜蜜的阿田抱到了礼堂。
后来杉哥来找我,说:“小糖,不好意思啊,我昨天和一帮来帮忙的朋友们打牌,太晚了就没有给你们准备的时间,司仪说需要伴郎伴娘,阿田说这边好像只有你还没结婚……所以……”他明显有些不好意思。
我想了几秒钟,笑了笑说:“没关系,这是小事儿。那伴郎在哪?需要我们做些什么呢?”
他叫来远远站着的一个男生,帮我们相互介绍,司仪又来安排我们两个需要做的事情,我们需要给新人引路、拿着戒指。听着安排,我松了口气。
后来婚礼的流程进行的很顺利,我接到了阿田“特意”扔给我的捧花,司仪又把我喊上台,大家伙又起哄的把伴郎也推了上去。结果可想而知,我们两个原本不认识的人被莫名其妙的问了些问题,也被“祝福”了一番。
我看阿田和杉哥在一旁忍笑不已,只得硬着头皮直到礼成。
过去的事情总会过去,该来的也终会来
婚礼结束后,我拿出手机,老爸的三个未接来电和两条短信。一条是“丫头,到西安也不打个电话给家里,不知道我们担心啊?”另一条是“打电话怎么不接啊,在西安好好逛一逛,休息休息……”我的眼泪一下子又出来了。
我们一行人在西安一起游逛了两天,那个叫阿文的伴郎也和我们一起,借口是说怕我这伴娘电灯泡的瓦数太大,过来凑个热闹。
阿田和杉哥心知肚明,我也挺感谢他“仗义相救”。我们边聊边逛,有本地人做向导,西安也比我以前来时可爱了许多。
后来,我们坐在快餐店里聊了很久,越聊越觉得真是相见恨晚。我忽然觉得心里那片孤独的薄冰又融化了些许,觉得一直以来的隐隐约约的不自信也渐渐释然了……
我和新人们告别,准备离开西安时,阿文送我到火车站,我们早就加了好友,也希望可以一直保持联系。
回到家后,老爸看着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问我要不要吃他做的刀削面,他准备了好久。
再后来,也就是现在,我的生活在平平稳稳中阳光明媚。
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
我和阿文一直有联系,我们总能煲很长时间的电话粥……
我和阿文在一起了,我们都相信,人生中“相见恨晚”的感觉太难得,就像电影里说的那样“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我们大概是分别了许久,终于又一次重逢,要懂得珍惜……
哦,对了。好像《南山南》里还有一句“如果所有土地连在一起/用尽一生只为拥抱你/喝醉了他的梦/晚安……”
我无法告诉你,我对孤独是好是坏的看法,但是我总愿意相信,终有一天,真的会有许许多多的“土地”相连,只为让那些漂泊无依的“孤岛”们相聚,不论亲情,或者是爱情。
作者
青鸟飞肥鱼
摘自
《读者文摘精华——你的努力,终将成就最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