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5年”后
我在病例上写下来这个8岁小姑娘的名字
“反复咳嗽了5年？”
我用不知道是否妥当的眼神问了这么一句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具体咳嗽是个什么样子呢”？
好像咳嗽也是个有形的东西，可以被语言描绘
“每天下午咳嗽，一咳咳一阵”
“对了，早上起床感觉喉咙有痰”
午后发作阵发性咳嗽，晨起喉中痰阻
病历上多了这么一句
吃东西，大小便如何呢？
“正常”
多么脆生的回答
只有两个阳性症状的咳嗽持续了五年
看起来，我必须给家长一个中西医的交代
然后你看的的画面应该是这样：
河马医生一边摸脉，有时还闭着眼睛，一边口中不知道说些什么
肯定不是在念经
毕竟这个时候“抱佛脚”恐怕有点晚了
左脉浮弦而细，右关脉缓。
来，小妹妹，走过来
把舌头伸出来，舌边尖红苔白*微腻
用舌尖舔一下上嘴唇，舌底部两侧偏红
左手持手电筒看过鼻腔后
双侧下鼻甲肥大，左侧堵塞80%
你这个咳嗽西医属于鼻源性咳嗽
从中医的角度来看，属于太少合病，兼太阴湿化、少阳火化证
家长微笑点头
我相信她是因为我说的听着“靠谱”
至于是否如此，怕是还要打个问号
感觉“自信满满”的河马医生侧转身在电脑上敲下了这样的处方：
生麻*10g细辛3g郁金15g附片3g（先煎）
炙甘草10g甜菊叶2g苦杏仁10g*芩6g
姜厚朴10g生地*20g（先煎）荆芥10g桔梗5g
防风10g当归10g
6付。一天一副。
第二次来诊，咳嗽稍微减轻，舌质转红
立即加牡丹皮6g，清泻少阳伏热
第三次来诊，咳嗽继续减轻，舌质如前，舌苔厚腻
内伏湿热热透转出来，去掉辛温的附片，合用上焦宣痹汤
第四次来诊，咳嗽几无，舌苔趋于正常，继续原方治疗
后来我收到孩子妈妈发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