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湿热什么病

注册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

为了省房租,我搬进一户凶宅,据说里头住着 [复制链接]

1#

为了省房租,我搬进一户凶宅。

据说里头住着个猫脸女鬼,杀人无数。

当晚,女鬼出现,厉声说要喝我的血。

我面无表情从垃圾桶翻出一片姨妈巾。

「刚换下来的,量大新鲜,随便喝。」

1

女鬼是在我洗漱时出现的。

今天我刚搬进这个公寓,收拾了一天行李。

晚上洗过澡后,我站在浴室镜子前,刚擦掉上面的雾气,就看到里面冒出个影子。

干枯杂乱像一堆枯树枝的长发,遮挡着一张惨白的脸。

影子微微抬头,伸手将头发拨到一侧,将脸完全露了出来。

漆黑的眼球上生着细长的白色瞳仁,鼻子从脸中间圆鼓鼓地钻出,像个小山包。

山包之下,是一张血红的、三瓣的嘴。

我突然想到早上签约时,中介有些不忍地跟我说,「美女,要不我再给你看看别的房子吧。这个公寓虽然环境好,但真的不吉利。」

他伸出手,大小拇指各占一头,夸张地比到我面前。

「从去年九月份到现在,死了六个租客啦!据说里头住着个猫脸女鬼,专要人命!」

此刻,深夜十二点,偌大的公寓漆黑一片,只有狭小浴室的灯泡,亮着幽幽白光。

中介口中的猫脸女鬼就在我面前,但我忙着走神,竟忘了理她。

微微错愕后,女鬼开口,声音凉森森的,带着不容忽视的邪气。

「你没看见我吗?」

我回过神,点了下头,真诚地说,「看见了,但你长得太丑,我不是很想理你。」

你见过被羞辱后的鬼吗?

狂乱飞舞的头发像被风吹到空中的枯叶,瞳仁骤扩,嘴巴大张,两边的牙齿长长伸出,挂着涎水朝我咬来。

「不知死活!那我就尝尝,你的血是不是和你人一样讨厌!」

我缓慢地眨了下眼睛,伸出右手将她刚钻出来的脑袋又按回了镜子里,转身从垃圾桶捡起一片姨妈巾。

「这是我洗澡前刚换下来的,量大又新鲜,随便喝。」

我热切得像商场推销员。

女鬼一滞,开始骂骂咧咧,「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不怕我也就算了,还拿这么脏的东西往我脸上贴?」

我顿时委屈极了,难过地说,「你不是想喝我的血吗?我给你拿过来你还凶我,怎么端碗吃饭放碗骂娘呢?」

「你管这叫碗?」女鬼倒吸一口冷气,尖锐的叫声险些刺穿的我的耳膜。

都是白的,都能装血,还都能给你吃,说是碗也没毛病吧…

我揉了揉耳朵,还没说话,她突然从镜子里消失。

可一转身的工夫,她又出现在客厅沙发上,满脸的血泪。

「我……我也是个弱女子,你怎么能这么欺负我?」

她甚至打了个哭嗝。

……好能倒打一耙的鬼。

我倚在门框上,无语地看着她,「你要不要先把一嘴獠牙收了,再说话?」

十分钟后,女鬼收拾好面容,头发也打理了,懒洋洋坐在我面前。

「之前那些租客不是我杀的,我没害过人。刚才只是想吓唬你而已,没想到你一点都不好玩。」

她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那你呢,你明知这里闹鬼,为什么还要住进来?」见我不说话,她百无聊赖地问了一句。

我抬起头,透过落地窗,看着对面一街之隔的写字楼,脸顿时沉下,冷冷一笑——

「为了杀人。」

2

女鬼缩了下肩膀,明显被我说的话吓到了。

我算看出来了,她表面凶神恶煞,实际就是个胆小鬼。

她没问我为什么杀人、要杀谁,只低声说,「若是手沾人命,死后要不得往生的。」

窗外忽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我的思绪一下被拉回十五年前。

也是个闷热夏季的雨夜,也有一个人对我说,「记住,无论何时都不能害人,否则这些孽债死后都要偿还的。」

那年我十二岁,班里一个胖子嘲笑我没妈,说我妈跟野男人跑了,还往我的书上吐口水。

放学后,我把他拉到学校操场,狠狠挥拳揍了过去。

他被我一拳打翻在地上,我顺势骑身,不顾他的哭求哀号,一拳又一拳,几乎没有停歇。

血从他的嘴角、鼻孔渗出,我丝毫不害怕,反而越来越兴奋。

无论是鲜血还是他的哭喊,都让我浑身沸腾。

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蛊惑我。

打死他吧,他这样的臭虫,不该活在世上。

我挥起拳头瞄准他的太阳穴,正要揍下去时,一个大手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回头,周知望眉眼温和地看着我。

他眼中没有丝毫愤怒,但拦住我的手,也没松掉一分。

最终我和他回了家,他说,「乐晴,如果把他打死,你死后是要偿还这些孽债的。」

低低的声音里带着数不清的难过。

从记事起,我就知道我和其他孩子不一样。

表面上,我活泼开朗,待人热情,对谁都三分笑。

但我的心是黑的。

上学路上撞到我的小孩子,我心里会盼着她能被钻出的汽车撞死。

公交里挤来挤去的人群,会让我烦躁地想,世上的人太多了,为什么不能炸掉一半?

小卖店老板扫了一眼我刚开始发育的身体,我就设想过无数次要如何戳瞎他的双眼。

甚至班里永远挂着得体笑容的学习委员,也让我厌烦。

每次看到她的笑脸,我都要努力克制自己,才不会冲上去,用美工刀把她的脸划花。

我骨子里就带着卑劣、阴暗。

只是我种种恶毒的想法,都会被周知望温和的眼神消解。

3

我妈叶榕在我五岁那年死了,我爸周知望一手把我拉扯大。

他会笨拙地给我扎辫子,每天早起给我做早餐,哪怕前一天为了赶稿子半夜三点才睡下。

我第一次来生理期,看着一裤子的鲜血,以为自己要死了。

周知望拿出早就备好的姨妈巾,仔细给我科普这是每个女生都会经历的,等我换好裤子从卫生间出来后,他又会递上一杯红糖水。

即使我打架、闹事,他也从不曾说过重话。

只会难过地说,害人是要背孽债的。

孽债并不会让我畏惧,但我不想伤他的心,所以我收敛起所有的卑劣。

恶魔短暂现行后,又变成了阳光开朗的普通少女。

但我一直奇怪,他这么温柔善良,为什么我的骨子里会充阴暗的想法。

天使怎会生出魔鬼。

直到某一天,我从旁人口中得知,我并不是周知望的亲生女儿。

我亲妈叶榕曾是律师,因为一个案子被人记恨,那人将她绑走,在山里藏了四个月。

被找到时,叶榕浑身破烂不堪,还有了三个月身孕。

医生说她身体不好,打胎很有可能出事,胎儿只能生下来。

叶榕绝望地要自杀。

身为恋人的周知望死死抱住想要跳楼的她,顶着所有人的反对坚持和她领了证。

他说会永远陪着她,会和她一起照顾肚子里的生命。

我不知叶榕是带着怎样的耻辱生下我,但在我模糊的印象里,她从未有过笑容。

直到我五岁那年,她还是没能从过往的噩梦里走出来,我的每一声「妈妈」,都会让她崩溃。

她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知道真相后,我一直在想,周知望应该恨我的。

我害他失去爱人,失去了拥有甜蜜家庭的可能。

我想去质问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但我怕说出来,就会彻底失去他。

于是我装作毫不知情,他也从未在我面前开口。

我以为我们会这样过一辈子。

互相隐瞒,又相依为命。

但是他死了。

4

淅淅沥沥的雨仍未停歇,好像随着风穿过了十五年的夏季。

在搬来之前,我就知道这幢公寓里死过6个女租客。

是周知望告诉我的。

他是记者,偶尔闲聊,会和我说起他的工作。

这6个租客皆来自外乡,年轻漂亮、学历不高,独自来到这座城市,靠打零工维生。

闹鬼传言起来之前,警察就曾调查过6人。

她们老家不同,毫无交集,搬来这个公寓好像都是因为房租的低廉,没有任何外人引诱的证据。

而且每个人的死亡都是心源性猝死,没有外力致死的痕迹。

最后6起案件都被定为自杀,死在同一个公寓是巧合。

但周知望不这么想。

他花费了三个月的工夫私下调查,终于在6个女租客千丝万缕的行程轨迹里,查到了共同点。

有一天,他说要请个客人来家谈事情,我不方便听,让我自己出去溜达一圈。

以前他写稿子攒素材,经常会请不同的人来家里,有时会谈一些敏感的话题,回避我也是常事。

我没在意,独自出门吃了晚饭,还顺手去买了他爱吃的卤鸡尖。

回家时,客人已经走了,他脸色沉沉坐在沙发上,平时从不离身的笔记本被撕得粉碎,撒落一地,像一堆纸钱。

我问他怎么了,他抹了把脸,语气沉沉地说,他好像知道了女租客死亡的真相,但他没证据。

他一脸疲惫,明显不愿再多谈。

我便没追问,将卤鸡尖倒在盘子里,又从烧水壶里倒了杯热水,递给他说,「别心急,你以前不是常说,不管什么事,只要有行动,就一定会有痕迹吗?证据总会查到的。」

周知望笑了笑,说我比他看得清。

当时谁都没想到,那竟是我们这辈子最后一次对话。

5

一小时后,我透过门隙见客厅灯还亮着,便出去催他早点休息。

却看见他仰面躺在沙发上,水杯脱离左手倒在身侧,弄湿了沙发面和他的衬衣。

鸡翅尖吃了一半,筷子一支横躺在盘子里,一支卡在他的指缝间。

我以为他睡着了,走过去才发现,他双眼圆睁,早已没了呼吸。

法医说,他是心源性猝死,体内未发现任何异常,可能是频繁熬夜导致的。

我默默听着,没质疑一句。

他的身体确实不太好,为了写稿经常要熬夜,吃饭也不规律,心脏、胃都有问题。

但这些都不是大毛病,每年体检的指标都还算合格。

医院检查,怎么可能突发疾病,毫无预警地死去。

当时我在卧室看书,甚至没听到一点声音。

原本就不热闹的家,彻底安静下来。

安静得像个坟场,也像个棺材。

我默默打理后事,在劝慰的人散去后,独自坐在他的房间,翻看他的手机。

他的笔记本被撕得粉碎,我花了一个月的工夫勉强拼凑好大半,却没找到任何关键的线索。

而手机里,通话记录也早就被删得一干二净,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我更确信周知望是被谋杀。

找到6个女租客死亡的真相,就能找到杀害周知望的凶手。

但没有线索、没有目标,所以我只能搬进这个公寓,试图亲自找到,之前6个女租客共同的交集。

6

女鬼的记性并不好,关于之前的女租客,只有一些模糊的记忆,而且都是很琐碎的事,对我毫无用处。

「真的想不起来别的事了吗?」我不死心地问。

女鬼咬着手指,很努力地回想,好半天后,她痛苦地抱住脑袋,「是不是有人把我脑子偷走了,我怎么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这时,一辆豪华轿车自南边驶过,缓缓进入对面写字楼的地下停车场。

十分钟后,顶楼的办公室亮了,窗帘未遮,能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形。

「我想到了!」女鬼一拍脑门,惊喜地说。

「她们没事时都喜欢站在窗前,偷看对面的李楠廷。」

「李楠廷?他是谁?」我架起望远镜,立刻将镜头调了过去。

「对面这个写字楼,是永智生物的总部哇!李楠廷是永智生物的CEO,还不到四十,算得上是青年才俊呢!」

女鬼在我耳边叭叭说着。

我翻了个白眼,「你连之前的室友每天做什么都记不清,怎么偏偏能记住这男的名字?」

她顿时愣住,眼神中有片刻的空白,「我也不知道……」

望远镜看不清脸,我丢下呆愣在一旁的她,抓起手机搜索李楠廷的照片。

三十七岁的男人,保养得宜,身材修长,脸上没有一丝褶皱疲态,看起来极为年轻。

老天爷赏饭,不仅给了他聪明的大脑,还给了他优越的皮囊。

联想到女鬼的话,还有6个女租客的样貌出身,如果将她们和李楠廷联系在一起,最简单的关系就是——

情人。

如果真是如此,那她们的死,李楠廷绝逃不了关系。

为了证实这个推测,我决定主动出击。

7

观察了一周后,我发现李楠廷的行动很简单。

每天早上8点到公司,晚上7点离开,偶尔深夜会回来加班。

于是在一天晚上,他刚把车开出地下车库,我穿着一身白色印花连衣裙,如小鸟一般撞了过去。

膝盖血流如注,李楠廷迅速下车,将我扶起。

「抱歉抱歉,我开车时没注意,吓到你了吧?」

他穿着挺括的西装,眉头微微皱起,修长干净的手扶在我胳膊上,绅士又不失礼。

这样一个外表精致、温和有礼的成功人士,最容易俘获涉世未深年轻女孩的心。

「没事,是我过马路时没仔细看。」我惊慌地眨了眨眼,特意化过的淡妆,让我的双眼像小鹿一般纯良无辜。

李楠廷万分愧疚,医院,我坚持拒绝,摇头说,「耽误去便利店打工的话,店长会扣我工资的。」

他低低笑了一下。

「他扣你的误工费,我双倍补偿。让这么美丽的女士受伤,放任不管的话,我良心会受到谴责的。」

这一刻我确信,他在毫不掩饰地释放自己的魅力。

如他所愿,我答应了。

从医院回来后,他说要送我回家,我报了所住小区的地址,眼见他正在系安全带的手僵了一下。

好半天后,他才抬起头,用若无其事的语气说,「怪不得今天会碰到你,原来你就住在我公司对面。」

「是呀,我住在8单元,站在窗外正好就能看到你公司。」我笑眯眯地说着,不忘观察他的表情。

果然,李楠廷的脸彻底凝固。

但这次他反应足够快,特意倒吸一口凉气,惊诧地说,「我记得…那好像是个凶宅吧?前阵子还上了新闻,里面死过好几个租客,你怎么会住到那里去?」

我无奈地耸耸肩,吐着舌头自嘲,「就是因为闹鬼才便宜呀。我本身就是穷鬼一个,也不怕别的鬼啦。」

李楠廷看我的眼神怜悯更浓,像是上位者对一个小白花的

分享 转发
TOP
发新话题 回复该主题